过年今与昔
■ ■ 徐本礼 炎黄子孙爱过年。只因时代的不同,贫富反差的不同,过年就难免有人欢喜有人愁。 我这一生已过了整整七十八个年。时代的不同,贫富的不同,年与年也就不同,过年的好坏更不同。过了这么多的年,感受颇多。回想起来,历历在目。 那是一九四七年,也就是国民党腐败已达顶点,即将灭亡的前夕。那时,我才九岁。因为过年可以吃肉、吃米饭,尽管穿着破烂上衣,光着屁股,到年三十夜,还是高兴得跳出跳进,等着全家团圆吃好的。 常言道:“巴掌不能比天,乞丐不能比神仙。”我们穷家小户不像大户人家那样,一到每年的腊月,就舂碓、磕面、做甜酒、蒸黄粑,还要杀猪宰羊。我们穷人呢?在平时都是衣不蔽体,食不裹腹,过年只要能吃肉、吃米饭,就会十分开心和满足。 为满足我们全家人的心愿,腊月二十九这天县城赶场,我父亲清早出门,走了十五里远的羊肠小道,在县城买了三斤肉,十斤米。还买了一些萝卜、白菜,高高兴兴的背回家来放在堂屋正中的磨盘上。只等腊月三十夜,带着全家老小好好饱餐一顿。谁知到了笫二天早上,肉和米都不翼而飞了。飞到哪里去了呢?飞到花猫、黄牛和黑狗的肚子里了。情况是这样:花猫闻到肉香味,就跳上磨盘去拖,肉掉到地上,正好就碰上黑狗,黑狗当然不客气地饱了肚子。花猫不得肉吃,就不死心,再次跳上磨盘,把米打翻在地,因那吋,我们家是人畜同居,圈是设在堂屋左侧,被圈里的牛发现,用角两下把门撬开,跑出圈门,把米吃个精光。全家人十分愤恨,打的打猫,打的打狗,打的打牛。弄得鸡飞狗跳,不得安宁。结果只好将剩下的几斤包谷面做成饭,勉强凑合,过了一个悲惨的年。 第二次是一九五九年。那时全国大办集体食堂,禁止私人开伙。如果谁要违反,就要遭到狠批猛斗。所以各家各户人人都必须到集体食堂过年。这一次过年,每人只得一碗包谷秆做成的淀粉饭和一碗连油星子都看不见的“玻璃汤”。回家之后,肚子仍然贴着背脊骨。在那彻底割掉“资本主义尾巴”的年代,谁的家里都没有一颗粮,没有一片菜叶,何况还禁止私做私吃。队长还严肃的讲话:“这叫穷光荣,饿革命,不准谁发牢骚,说怪话。否则就要狠批猛斗。” 没有办法,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边,一张张瘦削的脸,像六月干瘪的毛桃,你向着我,我向着你,欲哭无泪,欲说无话。父亲也很无奈,他饱含泪水说:“要是还有机会吃一顿饱饭,死也甘心。” 现在每年腊月,居住在农村的几乎家家杀猪,所缺的鸡,鸭,鹅,鱼,新鲜蔬菜等等,就到街上购买,要啥有啥,想啥买啥,应有尽有。人人出手大方,个个表现慷慨。 物质产品极大丰富的今天,人们过年吃、穿、玩、用样样俱全,孩子们要啥买啥。吃得饱肚,玩得开心。深化改革以来,全国人民共筑伟大复兴中国梦,华夏儿女同步奔小康,人们过年就更加热闹、阔气、文明。无论城镇还是乡村,处处充满着欢声笑语,幸福的景象处 [责编:郑珺红]